自從心愛的懷特（筆電名）意外解體之後，我整個人陷入嚴重欲求不滿的狀況裡，
嚴重的時候連做夢都能清楚夢見穿鮮紅格子西裝的帥氣兔耳大哥跑來跑去，
或許是拜此之賜，所以這篇補完文才生得出來也說不定。（遠目）
殷切期盼送修的懷特能平安把我做到一半的動畫帶回來……
咳，回題。
這篇是補完《心之國》城END，
滿滿對白兔的怨念，其他配對死忠支持者請慎入。
嚴重的時候連做夢都能清楚夢見穿鮮紅格子西裝的帥氣兔耳大哥跑來跑去，
或許是拜此之賜，所以這篇補完文才生得出來也說不定。（遠目）
殷切期盼送修的懷特能平安把我做到一半的動畫帶回來……
咳，回題。
這篇是補完《心之國》城END，
滿滿對白兔的怨念，其他配對死忠支持者請慎入。
「愛麗絲，妳剛洗完澡嗎？」彼得站在我房間門口笑問：「空氣中遠遠地傳來沐浴乳的香味。」
「遠遠地……普通人根本聞不到吧？」我斜睨彼得，順手帶上房間門。
我是洗了澡、但沒洗衣服，畢竟時間帶變更後一切更新，無論衣服或其他都會恢復乾淨，其實也沒有必要洗澡，我還是會去洗，一方面是習慣、一方面能夠放鬆身心，最後一方面：浴室是少數幾處變態跟蹤狂不會跟進來的最後淨土。
「愛麗絲，我是喜歡乾淨的兔子哦？」變態跟蹤狂緊緊抱著我，把頭臉埋進我的頸肩處，彷彿在享受我身上的味道：「我既不討厭洗澡、也不怕水。」
「所以？」我有種即將可能行使正當暴力的預感。
「所以妳下次洗澡的時候，請務必邀我一起……」
「我拒絕。」
「為什麼不行，我是兔子哦？」彼得稍微放開我，讓我們可以看見彼此的臉：「聽說有很多飼主喜歡和寵物一起睡覺和洗澡，既然我們都一起睡、當然也可以一起洗澡吧？」
「你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啊！」
同時也是堂堂正正的變態。我頭痛的想。
彼得表情像感到不可思議似的，這點真叫人感到不可思議。
「如果妳不喜歡這個姿態，我可以先變成兔子再……」
「問題不在這裡。」不管兔型或人型，內容物還不是一樣！
雖然我很清楚彼得在提「一起洗澡」的時候，真的就如字面上的涵義，他沒有再更深一層的非分之想，問題是一起洗澡本身就已經隸屬於「非分之想」的範疇！何況我們曾幾何時又成了飼主與寵物的關係？天底下有哪位馴獸師膽敢跟猛獸一起洗澡的？
……說起來，也沒有馴獸師跟猛獸一起睡覺就是了。
「那，問題在哪裡呢？問題在於妳只想和妳喜歡的人一起洗澡嗎？」
彼得的溫柔無辜瞬間轉為刺骨寒意。
「不、不、不，不是這樣。」我強忍住嘆氣衝動，直視彼得漸漸混濁起來的血色雙眼，深覺無力感大過於恐懼：「我早就講過我喜歡的人是你。」
「沒錯，妳想要這麼講也可以，不過那是沒有用的。」彼得語氣降到冰點：「無論你再怎麼攏賂，我都不會放妳走，同理，就算妳不特地包庇妳喜歡的人，我也不會對他動手，我會讓他活著，成為妳留在這裡的動機。」
「……」
總覺得，我精神性的頭痛遲早會轉為具體的、實質的、生理上的頭痛以及胃痛，相信那個「遲早」的日子不會來得太慢。
打從不小心脫口告訴彼得「我決定留在這個世界」的那天起，我就千方百計想讓彼德暸解我喜歡的人是他，偏偏那對高功率兔耳把我的努力給過濾得一乾二淨，這妄想過剩的自虐狂打死不信我喜歡的人是他，還三不五時為不存在的「我心愛的人」發動黑兔子模式，次數多到我都能把彼得的殺氣當冷氣用了，習慣真是可怕。
「啊，接著要去你房間對吧？」我決定轉移話題，懶得在這鬼打牆的問題上繼續跟彼得周旋。
「是的，沒錯，我剛才派人去妳喜歡的店家，買到新推出的甜點，等一下請搭配紅茶享用。」彼得也順著我的話朝我伸出手，再次掛上溫柔的笑臉，但那份溫柔有著不容人拒絕的堅持：「請務必來我房間一趟。」
「別硬要我跟你洗澡就好。」我將手交給彼得，讓他帶我前往他的房間。
為防止我去和不存在的「我心愛的人」見面，彼得貫徹他所言，緊緊綁住我的身體，具體內容為廿四小時全年無休的變態跟蹤行為，有正當理由就陪在我身邊、沒正當理由就偷偷跟在我身後。
堂堂心之城宰相大人公然糾纏＆跟監一名小小的助理女僕，搞得我同事們各個神經緊繃，唯恐有任何閃失不幸被槍殺，害我尷尬得不知該挖洞把自己埋起來好、還是該挖洞把彼得埋起來好。結果除了有領薪水的工作、牽制女王陛下審判案件外，我又多了一項重責大任，那就是協助宰相閣下順利辦公，具體內容為待在彼得的視線範圍內，讓他可以放心地乖乖把分內工作做完。
幸好我沒有回去、幸好我留了下來，否則這人不曉得會瘋到什麼程度，唉。
「請妳稍等一下，愛麗絲，我馬上泡茶。」
踏進佈滿紅色格子的房間，我從書架上抽出昨天沒看完的雜誌，坐在矮沙發上翻閱。等彼得把茶泡好後，我們會喝茶、聊天，偶爾看看書、玩撲克牌或下棋，有時什麼也沒做，只是一起渡過悠閒的時間，這幾乎成了固定行程。雖然彼得跟蹤程度增加一倍，他給我的溫柔卻同時提升無數倍。
我每天都忙得很充實、時刻感覺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喜歡的人不但喜歡我還很寵我……扣除自己的心意打死不被接受這點別提，我實質得到的幸福多道得用奢侈來形容，奢侈到讓我很有罪惡感。
「愛麗絲，妳喜歡這本書嗎？」
「嗯，我喜歡可愛的東西。」為了不讓彼得注意到我正在胡思亂想（省得又被追問、然後讓他有機會胡思亂想），我適度翻閱手裡的《可愛小物流行情報誌》。
說實在，當初發現宰相閣下房裡有這麼樣一本雜誌，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為了瞭解妳的喜好，所以買回來研究，我是努力的兔子哦！」
當事人如是說。
於是我注意到彼得房間的書籍不外乎兩種，一是以後很有可能找不到的書，例如汰換率很高的雜誌，相對這種書偶爾會被彼得看完後扔掉；一是入手難度比較高的書，像古書或國外書籍等。根據所有者的說法是，普通書籍不會花費太多工夫去找，想看的時候再調度即可。所以雖不比布拉德把房間搞得像圖書館，但彼得房間的書我多半沒看過。
彼得微微嘟起嘴說：「兔子也是可愛的象徵哦！」
我雙手接過從彼得處遞來的茶杯，冷冷回答：「我認為能用可愛來形容的成年男性很噁心。」
彼得直接SKIP掉我的回答，笑著奉上甜點：「來，請用。」
楓葉形狀的粉色軟糕內有濃縮楓糖製成的甜膩內餡，盤子上另外擺有加了萊姆酒的苦甜巧克力，用熱騰騰的大吉嶺沖去口中多餘甜味後，滿滿的香氣隨著熱度充盈在體內。
「真是奢侈。」我滿足的嘆息。
「好吃嗎？」彼得半跪在我跟前問。由於沙發低得貼地，他只能以這般姿勢來與坐著的我平視，忠心耿耿地、不介意自己像個僕人。
也許是著了魔，我帶著玩心把咬過的巧克力放在彼得唇際：「你自己吃吃看不就知道了？」
明知這是深淵，我還是想義無反顧跳下去。
「說得也是……」彼得欣然接受餵食，不忘將我的指間仔細舔舐乾淨，動作似乎帶著某種邀請意味。
我抽回手，盡可能讓自己保持若無其事：「好吃嗎？」
「說得也是……」彼得雙手撐在沙發上，起身貼近我：「妳要多吃一點嗎？」
巧克力的甜膩香氣經過彼得回到我口中，還帶著讓我窒息的熱度，這熱度有魔力，能讓人瞬間墜入洞穴，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快速下墜的破風之聲，黑暗深淵的出口是一片雪白，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
彼得的聲音將我再次拉出洞穴，映入眼簾得是彼得略帶悲傷的表情。
「我明明不讓妳去見妳喜歡的人，我明明把妳綁在我身邊，為什麼妳看起來還是那麼幸福？」
「因為我很幸福。」氧氣尚未補充完畢，所以我回話聲音有點虛弱。
「這是不可能的，沒有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妳怎麼可能會幸福？」彼得顯得有些慌亂：「難道說，妳利用什麼方法、趁我不注意時偷偷和他連絡？例如洗澡的時候……」
「我拒絕和你一起洗澡。」
該死的妄想症電波變態跟蹤狂！幹嘛選氣氛正好的時候發病……會為了好事（？）被打斷而感到不快的我，八成也該去掛精神科了，唉。
「不、不可能，我有派人包圍妳的浴室。」這變態毫無顧忌地在受害者面前大談其手段：「還是說，妳喜歡的人其實就在心之城，所以妳天天能和他見面？」
這點彼得倒是說對了。
然而我並不打算答腔以增幅他的妄想，省得波及到我無辜的同事們。
「……妳喜歡的人該不會是艾斯君吧？」彼得驚恐望向我。
「你還記得艾斯上次回到心之城是幾百時間帶以前嗎？就算我請你動用權力幫忙搜尋，也不見得能找到人哦？」我平靜反駁，順手將彼得的瀏海撥亂反正：「你要不要乾脆點聽我公佈答案？」
「不，不用。」彼得好煩惱似的伸手輕覆我嘴巴：「我怕我會一時忍不住，趁妳不知道的時候一槍解決他。」
真老實。
雖然我也認為彼得很有可能這麼做，不過沒料到他會行動前自首，其實他大可以這麼做，反正只需要留下「動機」給我，但他始終沒有問、始終不肯聽，這隻兔子怎能笨拙至此？
「彼得。」我隔著一隻戴手套的手，放柔了聲音說：「你記得自己經過多少時間才發現『我討厭你』嗎？」
彼得明顯震動了下，身體僵硬、張口無言，沉默許久後才艱難地說：「……不知道。」
「我想也是，那中間經過了好久。」
好久，從初見面起一直到我借住心之城、開始工作、認識四個大區塊的人們，久到我從拼命躲避彼得變成能夠忍受他硬闖我房間、甚至容許他躺在我腿上滾來滾去。
終於，他躺在我腿上，問我究竟討厭他什麼地方。
「愛麗絲……」現在的彼得困惑地看我，表情有過去不曾存在的複雜情感：「妳為什麼笑呢？」
「因為我認命了。」我把紅茶一口喝乾，將茶杯、雜誌等物塞進彼得手裡，順便送他一枚親愛之吻：「就像你花了根本記不清的長時間才發現我討厭你一樣，要讓你理解我喜歡你，恐怕還需要更久的時間。」
「……咦？」
「晚安。」留僵直的彼得在原處，我離開沙發，脫掉外衣後爬上床。
普遍情況下，彼得跟我回房間睡和我留在彼得房間睡的比率各占一半，現在要是我自己回房間，彼得八成又會疑神疑鬼、以為我去私會情人，所以我乾脆睡這裡省事。
讓出外側的半邊床，我用被子把自己捲起來，打了個呵欠。
安靜的室內突然劃過清脆的瓷器碎裂聲。
「愛麗絲！」
彼得迅雷不及掩耳的跳到床上，「動如脫兔」是他的最佳寫照。
我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他：「你打破杯子？」
「請妳再說一次。」彼得一臉嚴肅道。
「……『你打破杯子』……」
「不是這句話，請不要這麼壞心眼！」彼得急急澄清：「妳說妳喜歡我，是真的嗎？」
這我該說什麼？電波終於對上了？
「是真的。」
「妳騙人。」
「沒關係，我也不指望你信。」
人類會在逆境中成長，經過名為彼得的「各式各樣」逆境後，我最大的收獲是明白不該對他抱持任何期望，這兔耳男不過是妄想過剩的電波變態跟蹤狂而已，如此而已，我肯定是選錯了選項才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愛麗絲，拜託妳，請告訴我實話。」彼得似乎陷入困惑和慌亂的漩渦，跪坐床面搖動我肩膀：「妳說妳喜歡我，是為了包庇妳喜歡的人嗎？其實妳喜歡的人不是我，對吧？」
「很遺憾你猜錯了，彼得＝懷特。」我翻過身，仰躺著送彼得白眼：「我因為喜歡你而決定留在這個世界，你賢達腦袋內『我喜歡的人』根本就是你自己，能夠跟你在一起，我非──常幸福！」
隨著我的一字一句，彼得非但沒有轉憂為喜，反倒越來越混亂的樣子，害我越來越火大、越講越咬牙切齒，搞得好像我在找彼得吵架，連我自己都完全感受不到丁點告白氣氛。
彼得怔愣聽完我所言，遲遲開不了口，好不容易才輕輕吐出兩個字：「……騙人。」
「你這XXXX！」
終於，我還是把枕頭砸在彼得臉上、用金勾臂撂倒他、下床前不忘多踹幾腳，我明明下定決心不再對彼得動粗，到頭來結果跟過去的每一天相同。我既沒有被虐的興趣、更沒有喜歡被跟縱的興趣，成天被緊緊糾纏累積起來的壓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對方不是彼得，恐怕我早就殺人了吧？
「啊，愛麗絲，妳要去哪裡？」
彼得好像把他的混亂具體表現在行動上，一手抓枕頭、一手抱肚子，在床面掙扎起身的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我要回房間睡覺。」
拿起衣服往門口走，但彼得動作更快，我手才摸上門把，他已經從後方撲過來，將我狠狠壓在自己跟門板之間。
「請不要逃跑，愛麗絲！」
「在那之前，我會先被你害死……」我強壓住吐血的感覺，這不是裝飾形容詞，被一個大男人從背後衝撞，沒外傷也有內傷：「都說是回房間睡覺了，放開我啦！」
「不要！」彼得語帶驚恐地輕喊，攔腰抱緊我：「請妳不要逃、不要離開我！」
「你這人真是……」
真是太狡猾了！
彼得像隻驚弓之鳥，顫抖著的聲音和身體，在在顯示他的渴求，平常溫柔地寵溺我、三不五時威脅壓迫、這種時候又毫不掩飾自己有多脆弱，叫我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看著白色軟軟兔耳的尖端在我臉頰兩側搖來晃去，總覺得自己對彼得的所有底線正節節敗退：「至少不要抱那麼緊，我快不能呼吸了。」
「啊、不好意思，突然聽到妳說妳喜歡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彼得稍微放鬆了點力道，讓出我可以喘息卻不得逃脫的空隙：「我還是第一次聽妳這麼說……」
幹！最好我以前一次也沒說過！
不可以不可以、要冷靜下來，愛麗絲，妳好歹是個立志成為淑女的女孩子，不可以直接罵出把禁止出版用語，至少要先消音……
彼得貼著我蠕動，好像是想調整成更好抱的姿勢，讓我背部傳來不自然的熱度，而且那熱度不只來自彼得，猛地意識到這一點後，我開始想掙脫彼得的箝制。
「等、等一下，彼得……」
「請不要掙扎，愛麗絲，我不會放開妳，絕對不會放開妳。」彼得比剛才鎮定許多，雙手雖然還在發抖，卻能穩穩抓住我、又不致讓我難受：「我喜歡妳、最喜歡妳、我愛妳，可是，妳真的喜歡我嗎？」
「這問題我立刻回敬給你，你真的喜歡我嗎？」我無奈嘆氣：「我都告白了！是男人就爽快點接受啦！」
明明是兩情相悅，為什麼會搞得像雙方都正經歷痛苦的單戀？這齣三流悲情鬧劇究竟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說得也是，妳喜歡我。」彼得在我耳邊低語，聽不出有任何高興成份：「可是啊，愛麗絲，我沒有資格被妳喜歡，我不過是隨時可以被取代的卡片，跟妳不同……」
我冷言道：「如果你不想接受的話可以拒絕，我不會強迫你，不必拐彎抹角，放開我！」
「不可能有這種事，愛麗絲，我愛妳，妳是我的一切！」
一天到晚我愛妳我愛妳說個不停，卻遲遲不肯乾脆答覆，若不是清楚彼得為人，我肯定會覺得自己被玩弄了，但是彼得不會這樣做，他是對我正直老實的兔子，所有陰險狡詐總不會用在我身上。
「彼得，你在害怕什麼？」
「……我在害怕？」
「是啊，你在害怕，可是我不曉得你在怕什麼。」我撫摸彼得頻頻顫抖的手：「我已經決定不回去、也不會從你身邊逃開，你應該沒有需要害怕的事情了吧？」
彼得回握住我的手，彷彿祈禱似的，久久不語。我還記得彼得在舞會那一晚說過的每字每句，但我留下來之後的現在，會讓彼得恐懼的人事物應該都不存在了才對……除了不存在的「我心愛的人」以外。
我仰天長嘆：「我就說『我喜歡你』了……」
耳畔傳來彼得低低的淺笑。
「說得也是，謝謝妳，我好高興，愛麗絲。」
「你好狡猾。」
用那種快哭出來的聲音笑著低喃，這是叫我該怎麼回應才好？
「我是誠實正直的膽小兔子哦？愛麗絲，我害怕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害怕妳被其他傢伙搶走、我怕我一旦鬆手妳就消失不見……」彼得隔著衣物，將手貼在我心臟位置：「我怕失去妳。」
啊，不會有比這隻蠢兔子更愛我的人了。
意識到這點，那場雨中的愛情完成式閃過我腦海，強烈的心情在我胸中鼓動不已。
如果我死了，彼得會不會默默地站在我的墳前、默默地讓雨水泥濘弄髒他的格子西裝？即或不然，他也已經把如此平凡的我，視為「特別」的存在，像彼得＝懷特這般異常的人，無論過去或未來、這世界或我的世界，都不可能再有了吧？
「我想要永遠跟妳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
幸好我沒有回去，幸好我留了下來。
幸好有他陪在我身邊。
ハトアリ‧ペタア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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